傀兮

[瓶邪]8/17快到了。。。。

大半夜写的莫名兴奋的睡不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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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发完
随便看看吧

满目的苍白晃花了人心,当年温润如玉的人到底也被埋在了这缠绵不断的皑皑白雪之下,留下的是沉淀了千年的戾气,在此婆娑不散。
男子一声深色的冲锋衣沉默在更加宁静的白雪中,而他心中又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着。男子点燃了一根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,使徒用烟中的尼古丁来压抑那股从心底莫名升起的急躁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
烟顺着鼻腔,带着满腹回忆飘向了雪山深处。
这个仍然年轻的男人,却再不是当年清新脱俗小郎君,出水芙蓉弱官人,一条狰狞狭长的刀疤蜿蜒在了他柔软优美的脖颈处,柔和的五官被现实消磨的满是棱角。
穿过百转千回的迷障,人面鸟再次盘旋在了空中,鬼斧神工的青铜门又一次在他们面前在摘掉了神秘的面纱,以使人们为之震撼的姿态屹立在眼前。
“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,累死胖爷我了,不服老果然不行。”胖子还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胖子,只是白了两鬓:“天真,革命尚未完成,同志仍需努力,还不快翻滚着过去用那劳什子鬼玺把门打开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藏在岩石后休息的吴邪听着一边的胖子似是在说:还不快用钥匙开门回家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爬到最后上来的只有吴邪和胖子两人,其他人都选择了留在后面休息,不打扰铁三角的重逢。
然而变故总是如此难以预料,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面鸟似乎注意到了躲藏在岩石后的异类,在黑暗中它们已经完全退化的眼睛却发出来贪婪的绿光,鼻翼一耸一耸的吸食着空气中传来的食物的味道,他们垂涎着下巴,口中猴在其中探头探脑。
“艹,这些人面鸟都哪来的,之前不是都灭掉了吗。”胖子骂骂咧咧地躲过了一只突然出现的人面鸟。
频频炸响的枪声,子弹割破风的声音从吴邪耳边响起,一缕假发随着破风的气流被割断在了空中。
“吴邪,这样不行,人面鸟太多了,你快往前冲过去,后面有胖爷我帮你作掩护,小哥出来后这些人面鸟更本不够看的。艹!这些猴子真烦。”胖子一枪崩掉快要冲到眼前的人面鸟,抽空朝吴邪喊了一句,却不慎被一只口中猴咬住了手臂,鲜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下,突如其来的剧痛,让胖子的手臂有一瞬间的脱了力,然后又马上拔出匕首将那口中猴杀死,泛着寒光的刀刃倒影着口中猴丑陋的面容。
“别他娘的废话,几只破鸟而已,还能阻挡我们铁三角的团聚?”吴邪将一柄大白狗腿舞的虎虎生风,他眼神果断地躲过了眼前打过来的风刃,又将大白狗腿刺进一旁伺机偷袭的口中猴中,再回过身割破刚刚放出风刃的人面鸟的咽喉,大片腥臭的血液喷洒状的染了吴邪一身。
时间在黑暗中变得难以掌控,人面鸟还如离弦的箭雨一般,风成了一种无比危险的暗器,胖子又一次打空了抢中的子弹,当他快速卸下空了的弹夹并砸飞一只小小的口中猴,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更换的弹夹时,他发现口袋里已经空了,他只能一边靠着满身肥膘和敏捷的动作与人面鸟周旋,一边拿出备用的包里的子弹与弹夹。胖子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不然他们要么累死,要么子弹打完了等死。“小天真,你怎么还是这么磨叽,让你去你就去,别管过了十年你变得多了不起,我胖爷也不差啊,这边多个你害的胖爷我碍手碍脚的。”
吴邪听着胖子的喊声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柄,突然飞来的几道风刃让体力消耗了许多的吴邪变得措手不及。吴邪知道他们需要一个转机来改变这个局面。
“还不快点,不然我们都得洗洗睡这了。”身后又传来了胖子的咆哮。吴邪死死地咬住叼在嘴里的手电,一手提着大白狗腿,青经从他手背上暴起,他一刀砍了前方的人面鸟,然后突然发力向前冲去。身后是骤然变得密集的枪声。
吴邪一口气跑到青铜门前才停下,人面鸟已经完全看不见了。停下后大腿上的肌肉便似是不堪重负般传来了剧烈的疼痛,伤口被剧烈运动时繁复拉扯而变大,血液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。吴邪猛然双腿一失力向前跪了下去,强烈的缺氧感逼迫着他的大脑,他无声的仰着头大口呼吸着空气,眼前一阵阵犯晕。
氧气涌入大脑后他终于能保持基本都思考,在刚刚竭尽全力的逃亡中,他听到后面传来了巨大的几声爆炸声,他想应该是胖子投的炸弹,同时他苦中作乐的想这里还没炸塌其质量真是过硬,要是那些建筑企业也用这种材料哪里会有那么多事故。
吴邪完全恢复呼吸后又在原地坐了一会,终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几声激烈的咳嗽声,然后是带着急喘的断断续续的话语“胖爷我可是人称爆破小王子,还炸不死你们这群飞鸟。吴邪,胖爷我得缓缓,你休息好了就快去开门,把小哥叫出来。”
胖子讲完这段话后空气里便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。
吴邪又安静地坐了一会然后从包里拿出张起灵交给他的鬼玺,单薄的身影慢慢地从地上站起,摇摇晃晃地向所有迷局与执念的中心走去,他盯着手中沉重的鬼玺,就单独来看这无疑是一件价值连城或者说无价的收藏品,但它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才是让人疯狂的根本。
吴邪将鬼玺放入青铜门上的凹巢里,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吴邪在不断的煎熬中繁复挣扎,最后坠入了无望的深渊了,他不得不面对现实。
吴邪垫了垫手中的一方鬼玺,不由笑出了声。
张起灵这几字果然是整局棋盘中最大的变数。
“张大爷既然喜欢在里呆着,我们也就别打扰人家老人家了。”
血液的流逝使吴邪的大脑越来越迷糊,渐渐地他靠在青铜门上睡着了,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十里白雪。
逦迤雪山,旅人不归。

“吴邪醒醒。”一头黑发的青年望着身边睡的不安分的男子,一向冷静的人不由皱起了眉,男子似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中醒不过来,全身沁透了冷汗,手甚至还有些不自觉地微微抽搐。
“吴邪!吴邪!”随着青年的呼唤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,双眼里还爬满了骇人的血丝,使他眼睛看起来微微泛红。
吴邪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,急促地平息着胸口剧烈的情绪,他望进了面前人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眼里,他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隐秘的担心,瞬间他就像吃了救心丸一样,啥都正常了。
是了,一切都过去了,所有人都好好的。
“小哥。”吴邪轻轻地唤到。
“嗯。”张起灵牢牢地望着吴邪应到,似是生怕他有什么闪失。被吴邪接回来的这几年里,他一直都知道吴邪总是难以入眠,还时常噩梦连篇,直到最近这段时间才好点,但还是会噩梦缠身。“又做噩梦了吗?没事,都过去了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吴邪被张起灵搂在怀里,耳边是张起灵低低的声调和强有力的心跳声,没有什么比双脚站在实地上感觉更好的了。“没,就是梦见你一身毛特别浓郁的从门里出来看到我没头发的样子了。”吴邪闭上双眼带着点漫不经心地道“接着睡觉吧。”
“好。”张起灵抱着吴邪躺下,在他耳边认真的说道,手牢牢握着对方还有点颤抖的手。
吴邪就着耳边的心跳声和隔壁传来震天的呼噜声意识渐渐远去,顺便他还抽空想了下明天要把胖子的嘴封上简直吵死个人。
岁月静好,风雪夜归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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